Lesson 8: 宗教改革前夜： 主后1090 – 1517年

学生在学完本课时应该：

(1) 看到上帝为宗教改革预备道路，并因而认识到上帝的主权。

(2) 看到在中世纪时有基督徒更为渴求认识上帝。

(3) 领会在宗教改革运动兴起的过程中依照圣经讲道的重要作用。

(4) 理解在宗教改革运动兴起的过程中圣经翻译的重要性。

(5) 致力于在你自己的牧养工作中传讲和教导圣经。

我曾在第2课里引用了非洲神学家约翰·姆毕蒂的一句话。他说：不是宣教士把上帝带到非洲，而是上帝把宣教士带到了非洲。[1] 姆毕蒂想要非洲的基督徒明白，哪怕是在宣教士来非洲讲道之前，上帝就在为福音预备道路了。

同样，我们也可以说：“马丁路德并没有把上帝带到宗教改革运动中来，而是上帝把马丁路德带到了宗教改革运动中。”甚至在马丁路德出生之前，上帝就在复兴他的教会。上帝在使用像明谷的伯尔纳这样的修士来表达他们对真理的渴求，上帝在使用像约翰·威克里夫这样的传道人来把圣经翻译成普通人的语言，上帝甚至在使用像约翰·古滕堡这样的发明家来开发出印刷机，使得路德等人可以用它来让每个人都可得到圣经。

我们在这一课中会看到，上帝是如何为改教家预备道路的。这一步将会为你学习《教会历史纵览第二部分》的第一课奠定坚实的基础。

[1] 见Timothy C. Tennent在他所著的Invitation to World Missions (Michigan: Kregel, 2010, 75)一书中引用的文字。

在改教运动的前几个世纪，神秘主义者的作品让我们看到那时即不断有人渴求圣洁。哪怕是在罗马天主教会大多已陷入空洞仪式的泥沼中的时代，也有基督徒在探求如何与上帝建立起活泼亲近的关系。

正当安瑟伦和阿伯拉尔等经院神学家在探寻如何理性地理解神学的时候，神秘主义者就在强调在个人层面上经历基督。神秘主义者并不反对学问，他们只是在认可理智地解释神学地同时更为强调个人的经历。

明谷的伯尔纳（1090–1153）

明谷的伯尔纳是中世纪神秘主义的一位领军人物。伯尔纳出生于法兰西的一个小康之家。伯尔纳六岁时，他父亲即离开家人，去参加第一次十字军东征。

伯尔纳没有选择过衣食无忧的贵族生活，而是成了一名修士。伯尔纳22岁时和三十位朋友加入了西多（Citaeaux）的一所修道院。三年以后，他被派往明谷（Clairvaux）去建立一所新修道院。在接下去的四十年里，伯尔纳建立了七十所修道院，并且担任另外九十所修道院的监督。

伯尔纳很少走出修道院，但他在欧洲却曾是一位极有影响的人物。就连君主和教宗都敬他三分，尊他为顾问。教宗优格尼乌三世还曾是他门下的修士。

伯尔纳的弱点也显而易见。他讲道鼓励时人发动第二次十字军东征，而这次东征却以失败而告终。他怂恿教宗赶出他的敌人，为后来的宗教法庭奠定了基础。他把基督徒分成修士（“高级”属灵人）和普通信众（“低级”属灵人）。

瑕疵归瑕疵，伯尔纳渴求圣洁，这是有目共睹的。马丁·路德称他为“在这世上活过的最好修士，我敬佩他，所有其他修士放在一起都不如他一个人。”

伯尔纳曾写过一首圣诗《耶稣，我每逢想念你》。这首圣诗描绘出全然享受与耶稣的关系是什么意味。伯尔纳代表着对圣洁的渴求，在教会历史上，这始终是上帝子民的标记。

耶稣，每逢我想念你，
愉快充满心怀，
若能到你面前安息，
那是更加愉快！

痛悔之心能得希望，
弱者能得欢喜，

倾跌之人蒙主垂怜！

寻者得主福气！

寻着之人到底如何，
笔墨何能描写？
耶稣之爱究竟如何：
被爱者才了解。

锡耶纳的凯瑟琳（约1347–1380）

锡耶纳的凯瑟琳是意大利的一位神秘主义者，她声称曾在异象中听过耶稣说话。在一次这类异象发生之后，凯瑟琳摆上一生来服事上帝。在凯瑟琳的时代，想要一生服事上帝的人大多要进入修道院。而凯瑟琳却相信上帝呼召她在俗世中服事。她的呼召是反对教会带领人的罪、传福音，并且照顾病人和垂死的人。

凯瑟琳生活在教会被掳巴比伦的时代，那时，教宗在法兰西的阿维尼昂。凯瑟琳相信，只要教宗在罗马主持教务，教会改革就会成功。1376年，她成功地劝说格列高利十一世从阿维尼昂回到罗马。她没有正式权力，却对当时教会权贵带来极大影响。在这一点上，她酷似明谷的伯尔纳。她也像伯尔纳一样渴求与上帝有美好的关系。

托马斯·肯培（约1380–1471）

托马斯·肯培（肯培是他在德国的故乡）是荷兰的“普通生活弟兄会”会员，这是一个探寻在服事社区的过程中与上帝建立亲密关系的群体。托马斯是一位颇有恩赐的教师和作家。[1]

托马斯所写的最伟大的著作是《效仿基督》（The Imitation of Christ）。这部灵修作品成为历史上最有影响的一本书。托马斯·莫尔、马丁·路德、和约翰·卫斯理都把《效仿基督》看成是给他们属灵成长带来重大影响的一本书。就像明谷的伯尔纳所做的圣诗一样，《效仿基督》一书处处展现出作者渴望经历上帝的热情。

大多数神秘主义者仍忠于罗马天主教会。然而，这场神秘主义运动却揭示出，中世纪敬拜的空洞仪式越来越满足不了当时人们追求圣洁的心。真诚的基督徒在努力探求如何在个人层面上真切的认识上帝。这种饥渴到了改教运动时会结出丰硕的果实。

► 请讨论一下，中世纪神秘主义的长处和弱点。你会更倾向于经院神学，还是神秘主义？知道了这个倾向，你需要注意些什么危险？

[1] “没有道路，就无所谓上路；没有真理，就无所谓知晓；没有生命，就无所谓生活。” “你若想要得益处，就要以谦卑、单纯和信心去读书。不要为了博得学者的虚名而读书。” “到审判的那一天，上帝不会问我们读了什么，而是会问我们做了什么。” ——托马斯·肯培

传扬福音是改教运动的一个标志。马丁·路德、约翰·加尔文、约翰·诺克斯以及他们的同代人都把传讲圣经带回到崇拜上帝的核心位置上。而这正是中世纪和改教运动的重大分野之一。

正如在改教运动中，有人渴求圣洁，并因而结出丰硕的果子，在改教运动之前几个世纪，我们也可以看到，在尚处中世纪的人们中间，也有人对福音的大能满有信心。在路德之前很久，上帝也兴起了一些传道人，他们相信福音是“上帝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1]

彼得·瓦尔多（约1140–1218）和瓦尔多派

彼得·瓦尔多认为，教会已变得太富有、太有势力了。他把自己的庄园施舍给了穷人，并且开始传道。他招募了两位神父，让他们把圣经的部分章节翻译成法文。他的追随者两个两个地出去，四处旅行，在市场上传道。这些人自称是“虚心的人”，我们则称他们为瓦尔多派。

1184年，他和他的追随者被教宗卢修斯三世逐出教会，因为他们没有主教的许可就出去传道。瓦尔多派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有他自己语言的圣经译本，并且圣经应该是信仰的至高权威。瓦尔多派没有教导全备的唯独靠恩典得救的改革宗信息，但他们参与的这场运动让我们看到了很早就有人迈出了脱离罗马天主教会权柄并朝向以圣经为权柄的一步。

阿西西的法兰西斯（1182–1226）

阿西西的法兰西斯是意大利富商的儿子，可他放弃了财富，并传讲“使徒式的贫穷”带给人的喜乐。不久即有人跟随他，他把这一群人称作小修士，或“小弟兄会”。

这一派获得教宗的认可，被称作法兰西斯会（在中文文献中一般被称作方济会）。法兰西斯一生忠于罗马天主教会。我把他也列在这里，并不是提议说他也是改教家，而是因为他树立的谦卑服事的模式显然与中世纪的罗马天主教会的价值观完全相反。法兰西斯尽管忠于天主教会，但他意识到，福音并没有呼召基督徒不顾一切代价地去追寻自私的野心、教会政治和权势。

[1] 罗马书1：16。

英格兰的约翰·威克里夫被称作“改教运动的晨星”。在他过世四十三年以后，罗马天主教当局从坟墓中挖出并焚烧了他的遗体，并且把骨灰丢入河里。他的遗体被毁掉了，可他留下的遗产并没有消失。一位作家如是写道：“斯威夫特和把他的骨灰带到雅芳河；雅芳河流入塞文河；塞文河流入大海。威克里夫的骨灰就像他的教义一样被带到全世界。”[1]

威克里夫在牛津大学获得博士学位，被认为是牛津大学的首席神学家。当罗马要求英国送钱给教宗的时候，威克里夫建议英国议会拒绝罗马的要求。他说（天主）教会已经很有钱了。威克里夫的话传到教宗耳里，教宗把威克里夫定为异端。

但由于他在英国可谓是家喻户晓，（当时的罗马天主教会正处于大分裂期间，没有多大力度来处置他），他没有被带到罗马处死，而是被“软禁”起来。他牧养着拉特沃斯的一处教会，并且写一些阐释教义的小册子。他驳斥了圣餐化质说、发放赎罪券、和设立告解室的做法。他阐释说我们只有凭着信基督才被称义。

最重要的是，他开始把圣经翻译成英文。他意识到圣经是信徒的至高权柄，他就致力于让所有英国人都能读到圣经。他相信：“英国人最好用英语来学习基督的律法。”

威克里夫没有翻译完圣经就去世了，他的两位助手完成了他未竟的事业。威克里夫去世后，他仍然在影响激励着改教运动。他的追随者被仇敌戏称为“罗拉得”（咕咕哝哝的人），他们在英国各处巡回讲道。

一个世纪以后，威廉·丁道尔出版了第一部现代英文印刷版圣经。他曾向一位攻击他的天主教神父陈述他的目的说：“假如上帝让我存活下去，过不了多少年，我会让扶犁的小伙子比你更懂圣经。”

威克里夫、丁道尔和他们的后继者们相信，上帝的真道可激发出真正的复兴。正因他们有这个信念，圣经已被翻译成两千多种语言

[1] “上帝把他的羊给我们，是要我们牧养的，不是要我们剪毛的。” - 威克里夫

约翰·胡斯（1373–1415）

在德国宗教改革运动之前，在波希米亚（今捷克斯洛伐克）也曾发生过一场活跃的改革运动。这场运动的带领人之一就是一位很受欢迎的牧师约翰·胡斯。

约翰·胡斯在布拉格大学就读时曾阅读了大量的约翰·威克里夫的作品，并自认为是威克里夫的门生。毕业后，胡斯被任命为伯利恒教会的传道人。伯利恒教会系由一位富商为改革者创建，改革者可以在这处教会自由讲道。

约翰胡斯像威克里夫一样，他知道教宗不是教会的元首，基督才是。胡斯在讲道中大胆谴责教会的腐败行径。他批评教宗出卖赎罪券。他把教宗和耶稣的强烈对比画成画，挂在教堂的墙壁上。在一幅画中，教宗骑马，耶稣走路。在另一幅画中，耶稣给门徒洗脚，教宗却要求看客亲吻他的脚。

布拉格大主教听过胡斯讲道，那些讲道在这位大主教听来是太过火了，他向教宗控诉了胡斯。胡斯于是被禁止讲道。胡斯拒绝服从这道禁令，因此他被革除教籍，被迫流亡异乡。

1414年，康斯坦斯会议宣召胡斯来为他自己的讲道内容进行辩护。[1] 众位主教也向胡斯承诺说让他“平安地来去”。胡斯本人也盼望有人听到他所关心的问题。他相信，他可以说动众位主教去面对教会里的腐败问题。后来，众位主教并未恪守承诺，他们把胡斯判为异端，并把他在火刑柱上烧死。

胡斯死后，他成为波希米亚的民族英雄。约翰·胡斯传扬真道，并为之殉道。这就是把改革信息传遍欧洲的星星之火。

► 在教会历史上，每一场持久的复兴都是从回归圣经的权柄和核心地位开始的。在你的教会中，圣经处于什么地位？在你的牧养工作中，传讲圣经处于核心地位吗？

[1] 我们在前一课中提到，康斯坦斯会议就是结束大分裂的那个会议。

先知般的修士：吉洛拉谟·萨夫纳罗拉（1452-1498）

十五世纪晚期，萨夫纳罗拉的讲道给他所在的城市佛罗伦萨带来了复兴，也震撼了罗马。萨夫纳罗拉仍是罗马天主教徒，但他却让人看到改革的另一个步骤。萨夫纳罗拉的信息也很简单：“上帝应许说，他必会审判教会带领人的腐败行径，凡悔改的，他必会以怜悯待他们。

1492年，枢机主教波吉亚被选立为教宗，即亚历山大六世。波吉亚是历史上最腐败的教宗之一。他有许多位情妇，并且和这些情妇生了至少七个孩子。波吉亚被选立为教宗后，萨夫纳罗拉警告说：“看哪，要不了多久，上帝的刀剑将要突然临到地上。”教宗亚历山大想要封萨夫纳罗拉为枢机主教，企图借此堵住他的嘴。可萨夫纳罗拉不为所动。教宗随后禁止萨夫纳罗拉讲道，可萨夫纳罗拉让继续讲改革的信息。

教宗倍加恼怒，不仅革除了萨夫纳罗拉的教籍，并且还把他交给兵丁用重刑折磨。他受重刑折磨达好几个星期，随后被以绞刑处死，遗体被焚烧。他被处死时年仅四十五岁，他死前祷告说：“主啊，我不依靠我自己的义，我依靠你的怜悯。”他在被带到绞刑架之前，有一位主教剥掉他的外袍，说：“我把你同得胜的教会分离开。”萨夫纳罗拉回答说：“你还不够格。”

萨夫纳罗拉是改教家吗？不是，但他却有助于为宗教改革预备道路。他不允许用教会传统来取代圣经的权柄，在这一点上，他和改革家别无二致。他写过这样一句话：“我把圣经当作我唯一的指引”，其口吻也与下一代的路德颇为类似。信任圣经真理已成为宗教改革的一个主要特色。

活字印刷机：约翰·古滕堡（1398–1468）

1450年前后，德国美因茨的一位印刷商约翰·古滕堡开发出活字印刷机，使得书籍的印刷和大规模发行成为可能。因此活字印刷机的发明常常被看成是现代世界的最重要事件。一台这样的印刷机每天可印刷一千五百页。

1454年，古滕堡在这台印刷机上印刷了整本圣经。此后，圣经是可以批量生产的了，而不必像从前那样一页页地手抄。没过多久，普通人就可读到上帝的话语。对于宗教改革运动来说，这是这关重要的一个条件。

1517年10月31日，马丁路德把他起草的九十五条论纲钉到威丁堡教堂的大门上。在接下去的两年里，马丁路德抨击赎罪券的文章被编辑和印行达二十二版。尽管大多数德国人不识字，但识字的教师或专业人士会得到一份马丁路德的作品，在城市广场上向前来聚拢的人群朗读。

自从路德的第一份作品被印行，在十年之内，在德国有一百多部印刷机在印行有关宗教改革的小册子。通过印刷机的技术，唯独因信称义的信息传遍了德国，并进而传遍了整个西方世界。教宗可以杀传道人，可以禁止圣经的某些译本，他可以焚毁圣经，但他无法扑灭圣经中的信息。印刷机源源不断印出的圣经和基督教书籍是教宗永远烧不完的！

……从那时到现在……

莫非上帝要等候古滕堡发明印刷机吗？当然不是！可正如上帝为了预备耶稣的降生而使用凯撒奥古斯都把马利亚和约瑟带到伯利恒一样，上帝也使用了古滕堡开发出印刷机技术，使得改教家的信息可以传扬到他们能去到的地方之外更远的地方。你在服事上帝时，要知道你不是孤军奋战。无论上帝呼召你为他做什么，他都在为你预备道路。

杰出的希腊文学者德西德里乌·伊拉斯谟（1466–1536）

伊拉斯谟是荷兰人，他对罗马教会的过分荒淫的行为深恶痛绝。作为一位研究希腊文的学者，他能读懂希腊文新约，而在十六世纪时，大多数人见不到新约。他不久就意识到罗马天主教所教导的东西有许多是违背圣经的。他在《愚人颂》一书中抨击了朝圣与圣迹崇拜的做法。他写道：“那些人崇敬使徒保罗的一根骨头，却没有在他的书信中感受到丝毫的思想光芒，多么愚蠢啊！”

伊拉斯谟并没有离开罗马天主教会，可他在1516年出版的希腊文新约却对宗教改革造成了深远影响。有人把天主教会的教导和圣经文本进行对比，他们逐渐发现罗马天主教已经偏离福音太远了。在伊拉斯谟之前就有的拉丁文武加大译本，可这个译本有一些误译支持了罗马天主教的错误教导。[1] 上帝使用了德西德里乌·伊拉斯谟来为宗教改革预备道路。

[1] 在马太福音3：2中，施洗的约翰传道说：“天国近了，你们应该悔改！”拉丁文武加大译本把这节经文译作：“天国近了，你们应当苦修。”罗马天主教会用这节经文来捍卫他们的苦修教义。这是武加大译本最明显的问题之一。

十四世纪是罗马天主教历史上的一个低谷。[1] 此时的教宗腐败不堪，道德沦丧。他们不关心福音，只在意政治权力。1302年，教宗宣布说，无论是谁，只有绝对顺服他的权柄，才能得救。我们在第5课已经看到，这是一个“被掳于巴比伦”的世纪，当时的教宗受制于法兰西君主。到这一世纪结束的时候，同时有三位教宗被选出来，这也是大分裂的结果。

在十四世纪，在非洲和亚洲有穆斯林杀害基督徒，在中国有蒙古人杀害基督徒，在欧洲有罗马天主教徒杀害基督徒。在这几个区域共有五百多万名基督徒殉道而死。穆斯林杀害了335,000科普特基督徒、150,000伊拉克基督徒和200,000印度基督徒。蒙古统治者帖木儿试图复兴蒙古帝国，使它成为穆斯林强国，在这个过程中他杀害了四百多万基督徒。在欧洲，像约翰·威克里夫和约翰·胡斯因传福音而受逼迫。这些因素造成了可怕的结果，1300年，公开宣称信基督的人口占世界总人口的比例是24%，而到了1400年，这个比例就降低到18%。

这段时间既有宗教上的迫害，也有残酷的政治危机和自然灾害。全世界共有七千五百万人死于鼠疫，在许多地方，死亡率高达70%。英法百年战争使整个欧洲都变得不稳定了。

这些是负面的统计数字，可让我们吃惊的是，十四世纪却是一场由罗马天主教修士和神父引领的伟大宣教运动的起始点。有成千上万名修士和神父不远万里，来到印度和印度尼西亚传福音。教会高层由腐败的主教把持着，可上帝却兴起了那些忠于上帝呼召的普通信徒和地方神父。在十四世纪，共有75,000名宣教士在工场上服事。有成千上万人为了福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我为什么在这部写给二十一世纪的福音派信徒的教程中还要专门谈一下十四世纪的罗马天主教宣教运动呢？是为了鼓励你，让你知道，即或是在混乱不堪的动荡岁月中，有至高主权的上帝也在为实现他的旨意而工作。无论政治上有阻挠，还是教会中有反对，上帝都在寻找委身的个人来完成他在这世界的宣教使命。

[1] 这一节的统计数据采自帕特里克·约翰斯通（Patrick Johnstone）所著的《全球教会的未来》（The Future of the Global Church）(IL: InterVarsity Press, 2011)一书的48-49页。

我们在课程一开始时即从马太福音28章和使徒行传1章看到，应该有四个原则引导我们学习基督教历史。我们看到，这些原则在教会历史上都发挥了作用，我们由此得知，上帝如今也在教会中工作，并因而很受鼓舞。一世纪时教会的上帝、宗教改革时代的上帝和在二十一世纪的教会工作的上帝是同一位上帝。

• “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赐给我了。”主权的原则告诉我们说上帝在教会中通过教会掌管一切，并成就他的旨意。
• “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宣教的原则告诉我们说教会的成长有两个方向。教会把福音带给万民，这是向外的成长。教会学会作真门徒，并且越来越有基督的形象，这是向内的成长。
• “我就常与你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靠主能力的原则提醒我们说，教会尽管频频失败，基督却继续在教会中工作，成就他在这世界的使命。
• “……直到地极，作我的见证。”本土化的原则教导我们说，福音是属于所有民族的。基督教的历史表明，为世上万民都得福音的益处，福音一定要在语言和文化上经过翻译的过程。

► 我们就要学完这门课程了，请回顾一下我们学过的内容，为这四个原则的每一个找一个实例。向班上的其他学员分享你找到的实例。

明谷的伯尔纳（1090–1153）：中世纪的神秘主义者，也是圣诗作者。他努力劝说百姓参加第二次十字军东征，影响甚巨。

德西德里乌·伊拉斯谟（1466–1536）：希腊文学者，荷兰人，曾印行希腊文新约，这样一来，改教家就有机会用新约圣经的原文读到新约。

胡斯（约1372–1415）：布拉格的牧师和教授，曾极力宣传约翰·威克里夫的教导。被控犯有异端罪，并因而在火刑柱上被烧死。

吉洛拉谟·萨伏那罗拉（1452–1498）：尽管他忠于天主教会，他仍然攻击教会各阶层的不道德行为。

约翰·威克里夫（约1330–1384）：英格兰改教家，主张圣经的权威、信徒皆祭司以及把圣经翻译成平民语言。 死后被判为异端

(1) 参加考试。考试也要包括“这一阶段的教会历史大事年表”的事件和年份（1090 – 1517年）。

(2) 从下列基督教领袖人物中任选一位，为他写一份生平传略：约翰·胡斯、吉洛拉谟·萨夫纳罗拉、或德西德里乌·伊拉斯谟。传略应包含四部分：

• 生平简介：生活年代、所居何处、何时去世、在何处去世。
• 事件：在他的一生中发生的最重要的事件有哪些？
• 影响：他给基督教会带来了什么持久的影响？
• 应用：当今教会可从这位领袖的身上学到什么功课？

你可以采用如下两种方式之一来提交这份生平传略：

• 向课室带领人交一份两页的书面作业。
• 向全班同学做3到5分钟的口头陈述。

(1) 经院神学家所强调的主要是理性地理解神学。而________________所强调的主要是在个人层面上经历基督。

(2) 中世纪最有影响的灵修作品是托马斯·肯培所写的________________。

(3) 圣经的头两个英文译本是_____________ 和他的助手在十四世纪做出的译本以及______________________在十六世纪做出的译本。

(4) 布拉格人______________的殉道在波希米亚引发了一场改革运动。

(5) 为佛罗伦萨城带来一场复兴的修士名叫 _________________。

(6) 活字印刷机是由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发明的。

(7) 第一部由活字印刷机印刷的圣经出版于______________年。

(8) 1516年，由________________编辑的希腊文新约出版，这样一来，传道人就可看到圣经原文的文本了。这部新约的出版成了宗教改革信息的星星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