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雪莱写道：“神学是用我们自己的语言和我们自己的思考方式来解释上帝的真理。”[1] 教会中之所以存在不同的神学陈述，其原因之一就在于此。每个文化都找到了向他们自己的世界表达圣经真理的不同方式。

在第二和第三世纪，基督徒努力向瞬息万变的世界传讲福音。第一代基督徒是犹太人，他们有着旧约的背景，知道旧约中的上帝及其世界。可从第二世纪开始，基督徒大多来自原本信奉异教的外邦文化。这些新信主的人并没有犹太信徒的神学基础。在这两个世纪里，基督教神学家努力界定基督教核心信仰，尽力做到既要忠于圣经，又要让外邦世界的人能懂得。

“正统（Orthodoxy）”这个术语来自两个希腊文单词：Orthos和doxa。Orthos的意思是“直的或对的”，doxa的意思是“信仰”。正统就是正确的教义。而异端就是错误的教义。任何与新约的基本教导相矛盾的教导都是异端。但不是每一项教义上的分歧都涉及到异端，明白这一点也很重要。我们只用“异端”这个术语来描述否认真福音的教导。

早期基督徒知道，像罗马这样的外部仇敌是教会的威胁。但没过多久，他们就知道更大的危险来自教会内部，那就是错误教导的危险。我们今天的神学理解大多来自教会对异端的回应。当假教师否认了信仰的核心教义时，基督徒就着手以所有基督徒都能懂得的方式来界定符合圣经的教导。教会在对异端做出回应时依靠三个本源：圣经正典、教会领袖和信经。

最早期的异端都是关乎耶稣基督的本性的。约翰福音表明，耶稣完全是神，也完全是人。约翰想要读者知道耶稣完全是神：“但记这些事要叫你们信耶稣是基督，是上帝的儿子……。”[2] 他也要读者知道耶稣完全是人，他让人看到耶稣在十字架上从肋下流出的血、耶稣手上的钉痕和耶稣的饥饿。

有些早期的异端否认耶稣的神性，[3] 最常见的异端否认耶稣的人性。这类异端否认道成肉身的真实性，他们说耶稣只不过是表现出人的样子。

诺斯替主义

早期教会中最危险的异端之一是诺斯替主义。诺斯替主义的基础是一套教导世界分为善恶两股势力的哲学思想。[4] 诺斯替主义者借用了像柏拉图这类古代哲学家的哲学思想，教导说只有属灵的世界是纯净的，而物质世界的一切都是败坏的。有些诺斯替主义者自称为基督徒，但他们的教导却与基督信仰的基本真理背道而驰。

首先，诺斯替主义者声称说，人是通过神秘知识得救的。[5] 诺斯替主义者教导说这种神秘知识可以把追求它的人迁移到不再受制于物质世界的纯属灵领域，这个纯属灵领域可以让人与一位上帝发生一种特别的关系，而这位上帝是绝对完美的，乃至物质世界的人无法认识他。这违背了圣经上的教导，圣经教导说所有人都可以通过信耶稣基督凭上帝的恩典得救。[6] 获得救恩所需的知识是通过读圣经获得的，而不是神秘的知识。

其次，由于诺斯替主义者相信物质世界是邪恶的，他们教导说旧约中的上帝是创造物质世界的邪恶神祗，而新约中的耶稣则是属灵的生命。根据这个教导，与物质世界毫无关系的那位“不可知的上帝”才是真上帝。旧约中的上帝创造了世界，并且让人受制于物质，并因而是邪恶的神祗。他妨碍了人类回到灵性世界。人只有通过诺斯替主义者的神秘知识才能得拯救，脱离这物质世界。

这与圣经的教导背道而驰，创世记1章记载道，上帝所造的世界是“好的”。诺斯替主义违背了圣经上关于上帝是圣洁的教导。它也违背了约翰福音1：1 – 3的教导，这段圣经教导说耶稣是上帝，而且“万物是借着他造的”。

第三，诺斯替主义否认约翰福音1：14的真理。这节圣经说：“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有两种形式的诺斯替主义——两种都与约翰福音1章相矛盾。

一种诺斯替主义说耶稣是神，他只是看起来有人的样式。这种诺斯替主义教导说耶稣只是灵体。这个教导否认道成肉身的真实性。它否认耶稣基督有完全的人性。

另一种诺斯替主义说耶稣是一个普通人，他在受洗时被神圣的灵充满。这个神圣的灵在他被钉十字架之前离开了他。这个教导否认耶稣基督有完全的神性。

无论是哪一种形式的诺斯替异端，它们都否认圣经所教导的救赎论教义。救赎就要求耶稣既是真正的上帝，也是真正的人。耶稣作为我们的罪的挽回祭，他的确在十字架上遭受了身体上的痛苦与死亡。耶稣作为人的代替者，他必须是真正的人。[7] 诺斯替主义者否认救赎的真实性。

新约书卷的作者对诺斯替主义的错误教导做出了强烈的回应。在歌罗西书中，保罗谴责了那些实行苦行主义、声称有超然知识、和否认复活的人。他直言不讳地警告提摩太说：“躲避世俗的虚谈和那敌真道、似是而非的学问。”[8]

对于那些否认耶稣人性的人，约翰回应道：“……就是我们所听见、所看见、亲眼看过、亲手摸过的。”[9] 他让读者确信耶稣真的是人。他后来又警告说，“凡灵不认耶稣，就不是出于上帝。这是敌基督者的灵。”[10]

二世纪的时候，有人写出了“诺斯替主义的福音书”。早期教父对于像“多马福音”、“马利亚福音”、“彼得行传”和“多马行传”等书卷都了如指掌，并且加以拒斥。这些书卷从未被接纳为新约正典的一部分。

► 诺斯替主义的观念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却开始流行起来了。有些作家重拾陈旧的观念，以为早期教会隐藏了神秘的知识。有些大学甚至开始教授诺斯替派的福音书。诺斯替主义的观念是否在影响你所服侍的社会？有哪些诺斯替主义的观念在发生着影响？

幻影说

马西昂是一位颇为富有的教会长老的儿子，他带领着一个最有影响力的诺斯替派群体。主后140年，马西昂因不道德的行为和散布错误教义被从他父亲的教会赶逐出来。马西昂来到罗马，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他向罗马教会捐了一大笔钱，随即加入教会。不久他开始教导一套把诺斯替主义和基督教融合起来的异端教义。

马西昂教导说，旧约中的上帝是一位忿怒的上帝，不是耶稣的父。马西昂说耶稣的父是一位更高的、满有恩典和慈爱的上帝。他教导说旧约不是圣书。马西昂异端教导的另一部分被称作幻影说，也就是说，耶稣只是看起来是人。这个教导否认道成肉身的真实性。马西昂也像其他诺斯替主义者一样，相信物质是邪恶的。因此，他不能接受一位圣洁的上帝要取人的形体。

罗马教会认识到马西昂的教导是异端，他们随即把马西昂驱赶出教会。马西昂随后在意大利和小亚细亚建立起一些异端教会。

形态论

形态论否认三位一体的圣经教义。它否认三一上帝的三个位格永远共存。形态论教导说，上帝是一个位格，他只是以三种形式（形态）启示他自己。

根据形态论的教导，上帝在旧约中以天父的形态彰显他自己。道成肉身之后，他以圣子的形态彰显他自己。复活升天以后，他以圣灵的形态向教会彰显他自己。形态论教导说，圣父、圣子和圣灵不会同时存在。这就否认了新约关于三位一体的教导。[11]

三世纪的时候，北非的德尔图良反对形态论，捍卫了正统信仰。德尔图良的解释明白晓畅，因而被称作“拉丁神学之父”。为了解释三一上帝的本质，德尔图良用了“一质三位”这个短语，表明上帝的确是三个位格，而不简单地是一个位格的三个形态。

德尔图良把耶稣描述为“一位二质”，借此帮助基督徒明白道成肉身的奥秘。耶稣是一个位格，但既有完全的神性，也有完全的人性。

早期的异端
诺斯替主义	人得救，是靠神秘知识物质都是邪恶的否认道成肉身的真实性
幻影说	耶稣只是看起来有人的样子
形态论	否认三一神论教义教导说上帝是一个位格，以三个“形态”显现

……从那时到现在……

偶尔有人声称找到了与圣经记载相矛盾的古代文本。近些年，有人发现了诸如“多马福音”和“犹大福音”等诺斯替派福音。每有此类发现，怀疑论者都宣告说：“这一发现证明，新约关于耶稣的记载是假的。”然而，这些都不是什么新发现。

保罗早在一世纪的时候就写道，许米乃和亚历山大在信仰上如同“船破坏了一般”。这些人不教导信心的福音，却教导“荒渺无凭”和“只生辩论”的教义。 [12] 后来，伊格纳修在一世纪的时候也在他写的七封信中驳斥了一些异端教导，而他所极力驳斥的就是后来人们所知的诺斯替主义。

早在二世纪的时候，像多马福音这类虚假书卷就广为人们所知，并且为正统教会所拒斥。福音书中所记载的事件发生之后不久仍活着的基督徒知道多马福音等类的虚假书卷是些什么货色。但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知道真福音是什么。二世纪的时候，殉道士查士丁、爱任纽和德尔图良都提到过这些诺斯替主义者的教导。他们也知道他们所写的东西都是虚假的。

不要容让这些虚假的福音书动摇你的信心。犹大警告说：“末世必有好讥诮的人随从自己不敬虔的私欲而行。这就是那些引人结党、属乎血气、没有圣灵的人。”对此，基督徒的回应很简单：“在至圣的真道上造就自己，在圣灵里祷告，保守自己常在上帝的爱中，”并且搭救存疑心的人。[13] “诺斯替派福音”不是什么新东西，而是披着新外衣的旧异端。福音仍是唯一的好消息！[14]

对异端的回应：正典

马西昂否认道成肉身和旧约的权柄，他就要面对一个问题：四福音清楚地教导了耶稣的人性，其他新约经卷也参考了马西昂所拒绝的旧约书卷。马西昂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很简单：只接受和他观点一致的书卷，他给出的书卷目录很简短：部分路加福音（略去耶稣出生的那段）和十卷保罗书信。

为了显明马西昂的信息不符合圣经，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一致：“哪些圣书真的是上帝的话语？”马西昂的错误教导促使教会确定新约正典。

正典（“canon”）这个术语的意思是量尺或量度标准。圣经正典指的是上帝所默示的书卷。为了确定圣经正典，教会提出了三个问题：

是使徒的吗？某卷书是否与使徒有关联？[15]
是公认的吗？某卷书是否为已知世界所有区域的教会所接纳？
是一致的吗？某卷书关于上帝的教导是否与我们从旧约中所认识的上帝相一致？上帝的话语不会自相矛盾。

早期教父并没有造出我们的圣经。教父只是认出圣灵所默示的圣经书卷。圣经在写作过程中，有圣灵的默示，在挑选正典的过程中，也有圣灵的带领。

到主后190年的时候，穆拉多利经目已包括了我们现今所知的新约的大多数经卷。这个经目并不全备，它所列出的经卷有两部后来被排除了。然而，穆拉多利经目表明，新约正典有一大部分早在第二世纪的时候就被众教会接纳了。到第四世纪的时候，新约正典才最终确立。主后367年，亚历山大的阿塔那修主教在他所写的复活节牧函中列出了新约全部经卷的目录。大公教会分别于主后393年和397年在希波和迦太基召开会议，确认了同样的经卷目录。

马西昂的错误教导让教会看到界定正典的必要性。而由孟他努所领导的新先知运动则让教会看到结束正典的认定的必要性。第二世纪中期，教会需要复兴。早期教会的热情渐渐冷淡下来，乃至有些基督徒的生活和世人差别不大。教会试图向异教文化传福音，而有些基督徒的思想和行为却像信奉异教的世人一样。

主后160年，小亚细亚（今土耳其）的一位基督徒孟他努开始号召教会回归自律的生活，并且开始再次强调圣灵。孟他努的信息若止于呼召教会与世界分别、过自律的生活、以及向圣灵的带领敞开，那么他就会激发出一场真正的复兴。然而，他和两位女“先知”（百基拉和马克西米拉）开始发预言，他们进入一种狂喜的状态，声称圣灵通过他们说话。孟他努和他的追随者后来被称作“新先知”。

孟他努主义者存在两个问题：

新先知发虚假预言。根据申命记18:20–22 的律法条款，就可看出他们所发的预言不是出于圣灵。
新先知的要求超过了圣经的道德标准。孟他努主义者也像诺斯替主义者一样禁止嫁娶。他们要求信徒为了预备好迎接耶稣的再临做极端的禁食和苦行。

有些教会把孟他努看成是和马西昂一样的异端分子，还有些教会不肯称他为异端。[16] 然而，教会整体上是拒斥孟他努及其追随者的教导的。新先知声称他们有新启示，这给确立新约正典带来了另一个动机。教会“结束正典的认定”（宣布使徒所写的书卷不再会出现），这样就阻止了像孟他努这样的人把他们个人的预言加到圣经之上。

教会拒绝了孟他努及其追随者的声称，但却没有拒绝圣灵的工作。教会分辨出圣灵在第一世纪时的工作和在此后各个世纪的工作之间的差别。在使徒时代，圣灵默示使徒写下圣经；“人被圣灵感动，说出上帝的话来。”[17] 在后来的时代，圣灵向读者的思想阐明圣经；“只等真理的圣灵来了，他要引导你们明白一切的真理。”[18]

新约正典：

使徒的：每一卷书都是由使徒所写或由与使徒有密切关系之人所写

公认的：每一卷书都为整个基督教会所接纳

一致的：每一卷书都不会与早期的圣经启示相矛盾

关闭的：不会再有新的书卷加到正典中来

对异端的回应：教会秩序

保罗在他所写的书信中谈到了执事、监督和长老等职分。[19] 这些人就是本地教会的带领人。当时的教会通常在家庭中聚会，而在本地教会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组织架构。

在第二和第三世纪的时候，教会开始高度组织化。会众不再在信徒家中聚会，而是开始建起教堂，在教堂中聚会。主教（有时称作监督）监督一个城中的所有教会，同时委派长老去城中的每一处本地教会。主教开始被称作“教父（popes）”（popes在拉丁文中是“父亲”的意思）。[20] 他们有责任带领教会忠心遵守圣经。一旦出现争议，比如在抗击诺斯替派的过程中，主教就有了更大的掌控权，因为他们被看成是维持正统教义的最高权柄。

从后来的历史来看，提升主教权柄既有益处，也有危险。其益处是维护正统信仰免受异端的侵扰。爱任纽曾写道：“使徒的传统是由一任接一任的长老来维护的。”[21] 他认为，福音的真理最好由主教和教会带领人来保护。四世纪时，正当假教师阿里乌名声大噪的时候，正统教会的主教阿塔那修等人击败了他的异端教导。

然而，若把无限的权力给人，这也是危险的事。把裁决教义争端的权力给主教；把赦罪的权力给主教；他们被看成是普通基督徒和上帝之间的中保。这一切都远远超越了新约教会里的主教和长老的作用。

自从宗教改革时代至今，关于主教的权柄有三个观点。

有些“归回圣经”运动主张说，现今的教会应回归到使徒教会的模式。也就是说，为每一处本地教会提供一个长老建制，而在教会之外则不应有宗派构架。
有些基督徒主张说，教会架构也要改变，以适应每个时代的需要。他们说，使徒行传中所记载的模式适合于一世纪时的教会，现今的教会不应照搬。
罗马天主教和东正教的领袖教导说，主教的权柄是由圣灵赐予和带领的，因而永远对教会有约束作用。

对异端的回应：信经

对于像诺斯替主义和幻影说这样的异端，教会的第三个应对方式是谨慎为新归信的信徒界定好教义。新约中也有如下这样的句子：“耶稣基督为主”，“上帝在肉身显现，被圣灵称义，被天使看见，被传于外邦，被世人信服，被接在荣耀里。”这样的句子是使徒对基督信仰的概括，[22] 也可能是一世纪时洗礼的一部分。[23]

基督教领袖在与马西昂交锋过后，开始向申请受洗的人问一些详细的问题，以保证他们明白基督信仰的基本教义。这些信仰告白被称作“信仰准则”或“信经”。现今教会最常用的信经是使徒信经。使徒信经最早是受洗时的认信词，出现于二世纪的罗马。

鱼形符号是早期基督信仰的另一种概括方式。鱼这个词在希腊文中拼写作 ἰχθύς（ichthus）。每个字母都是给早期基督徒的一个提醒，让他们想起拿撒勒的耶稣的某方面的事实。鱼形符号是给早期基督徒的简单信经：耶稣基督，上帝的儿子，我们的救主。

ἰ = Iesous（耶稣）

χ = Christos（基督）

θ = Theou（上帝的）

ύ = Uios（儿子）

ς = Soter（救主）

[1] 见布鲁斯L. 雪莱（Bruce L. Shelley）所著的《基督教会史》第三版（Church History in Plain Language, 3rd ed.）英文本(USA: Thomas Nelson, 2008)第48页。——原注。中文版信息待查。——译者注

[2] 约20：31.

[3] 在否认耶稣神性的异端中，最常见的一个就是被称作伊便尼派的一伙人。他们教导说耶稣只是一个人，他是通过谨慎遵行律法而成为弥赛亚的。

[4] 这套哲学思想被称作二元论。

[5] 诺斯替（“gnostic”）这个词来自gnosis这个希腊文词，gnosis的意思是“知道”。

[6] 弗2：8 – 9.

[7] 来2：14 – 17。

[8] 提前6：20.

[9] 约壹1：1.

[10] 约壹4：3。

[11] 我们可以从圣经中看到三位一体的事实（三个位格同时行动），比如马太福音3：16 – 17。耶稣在受洗时，三一上帝的三个位格同时参与进来。圣子由约翰施洗，圣灵仿佛鸽子降下，圣父从天上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

[12] 提前1：3 – 7，20.

[13] 犹1：18 – 22.

[14] 你如果想要更深入地研究如何从圣经中寻找答案，来回应这类虚假的福音书，不妨读一下达勒尔L.鲍克所著的《丢失的福音书》（The Missing Gospels）一书 (Nashville: Thomas Nelson Books, 2006)。

[15] 大多数新约经卷是由使徒所写，不是由使徒所写的书卷也是由和他们关系紧密的人所写：马可曾和彼得同行，并且把彼得记得的事情记录下来；路加曾和保罗同行；提摩太是保罗的门徒；雅各和犹大是耶稣的同母弟弟，而且都为使徒所接纳。

[16] 甚至正统神学的捍卫者德尔图良都成了孟他努的追随者。孟他努强调复兴和自律，这两点吸引了德尔图良。

[17] 彼后1：21。

[18] 约16：13。

[19] 提前3：1 – 13；5：19。

[20] 最后，罗马教会的教父被看成是罗马天主教的最高权威。这位教父声称有权柄管辖各地教会的主教。

[21] 见提摩太·保罗·琼斯（Timothy Paul Jones）在他所著的《简明基督教史》（Christian History Made Easy）CA: Rose Publishing, 2009), 28所引用的文字。

[22] 腓立比2：11和提前3：16.

[23] “你信上帝的儿子耶稣基督吗？你信他因圣灵感孕，由童贞女马利亚所生的吗？你信他在本丢彼拉多手下被钉于十字架上，受死埋葬吗？你信他第三天从死人中复活，升天，坐在父的右边吗？你信他将来必从那里降临，审判活人死人吗？你信圣灵、圣教会、和身体复活吗？”—使徒信经的早期形式